,特意将声音放轻许多,“晏姐儿,你明香姐姐如何,我不便多言。但你母亲孤身一人,她要养活你,才不得不如此。”
温热气息洒在耳畔,女孩面颊的绯色又深了几分,点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彼时的情形历历在目,清晰一如昨日之事。沈渊已经不是小女孩的年纪,离雪城也不再待她那般亲密无间。身边的丫鬟犹懂得宽慰,道姑娘家年岁大了,总要避嫌。
无所谓了吧,沈渊侧躺过身子,如是想。
当年雪城说得不错,墨觞鸳无父无夫,家财散尽,膝下还有一无知稚女,便是有心保留几分傲骨,也不得不打碎牙齿和血吞。这般光景世道下,孤儿寡母熬了许多年,才有了眼下这点安生,也许真就是老天开了眼,不忍再发难了呢?
多思无益百年……沈渊拧一拧眉,从被窝里伸出手,摸一摸床边挂的碧玺珠串。手心沁凉,迫使着她赶紧缩回被里,眠上一眠。
玳瑁猫儿身子缩成一团,靠着暖烘烘的炉子不肯走。绯云担心烧得热了,火星子崩出来,烧了它那身皮毛,轻手轻脚进来赶了它几次。
“咪呜……”
猫儿眼睛眯成两条细缝,抖一抖胡子,看都不看碧色衣衫的侍女一眼,囫囵叫了两声表示抗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