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难免活泼,夫人每日操劳,没得闹得不安静。”
绯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也是,天气一冷,姑娘要养病,没精神玩什么猫儿兔儿的。盛姑娘每日都要去琴阁,请她照料着就是了。等开了春,小兔子长大一点,姑娘再过来玩儿。”
绯月临窗撩一捧铜盆里的水,洗了手上沾的炉灰,从腰间抽出帕子擦净:“姑娘说的明明是兔儿,奴婢听着倒像在喻人。果真,人还是要多喝墨水,说话才不落俗。”
绯云听不太懂,唯见主子笑而不语,等着绯月回来陪坐炭盆边,才忽然伸过去素白手指,柔柔地拧一把她脸蛋:“好个嘴巴厉害的姐姐,来日非得给你许了人家,生个小哥儿,好好督促他喝墨水。”
主仆三个笑成了一团,绯月紧紧捂着脸,双颊红遍,连说姑娘不嫌羞臊,未出阁的女儿家,口空白牙地说什么生养。绯云笑得捂着肚子,眉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儿,一口一个“好姑娘”、“好姐姐”,好容易将二人拉开了。
“得了,得了……快别闹了。”没出片刻,沈渊便觉力气不济,左右扶着丫鬟的手,慢慢坐回榻上,喝杯热茶润一润喉咙。
房间里不但铺了地龙,还盘了北方的炕床,也一并烧热了,她便索性吩咐摆上炕桌,又叫绯月去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