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熟悉的盛秋筱大相径庭。绯月越想越发骇,手心汗津津的,总觉对方只不过是借了秋筱的躯壳,寄居于这个世间,韬光养晦,谨小慎微。
她忽然猜测,也许秋筱一直在努力地隐藏自己,不至于和周遭格格不入,可一旦被触及了痛点,便会破壳而出,卸去所有的伪装,暴露最真实,也最心酸的一寸不甘。
冷香花魁已经是九曲十八弯的玲珑心肠,最深谙逢场作戏的那一套,殊不知一直对她迎合讨好的盛氏姑娘,更是善于隐藏。两个人整日凑在一处,本来是姐妹交好的场景,今日一想,竟然半点经不住推敲。
究竟是谁在主导进退,又究竟是谁在落下棋子?
想到这处,绯月手心愈发滑凉,湿漉漉的汗水几乎洇透了秋筱的袄袖。
“秋筱姑娘!您还是冷香阁的人,口里说话要注意分寸。”
赵妈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仍先喝止了秋筱,才又转向地下那老妇,不卑不亢道:“这位老姐姐,你家既说是来接女儿,却闹成了这幅样子,任谁听见瞧见了,也不会放心她跟了你们去。”
老妇犹在翻着白眼,抻着脖子,不断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,像被卡住了嗓子眼,也不答话。
地下的媳妇倒晓得袒护婆母,扑腾两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