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妈妈的脸色立刻由乌云密布转为怒火中烧,两道灼人目光紧盯那媳妇,沉声冷笑:“盛太太好大的见识,老婆子是下人,说的是粗话,做的是粗活,得了主人的吩咐来替盛姑娘料理,少不得要得罪了。”
说罢,赵妈妈侧身看向一众小厮,眼神凌厉如刀子,干脆利落地发了话:“盛家太太说话厉害,可主子们爱清净,听不得这些泼才聒噪,虽然是客,也容不得放肆。还不赶快的,帮盛太太安静安静。”
不容盛家媳妇反应过来,嘴里已经被塞了抹布,黢黑破烂,发着脏臭味,胡乱卷了一团,粗糙的质感磨着口角舌头,令人苦不堪言。她摇晃着脑袋,口中呜呜挣扎,拼命拽出一条胳膊,朝着她的男人、儿子伸过去。
她男人嘴里早被塞回了布团,呜呜嗷嗷说不出话;她儿子更是惹人发笑,不单脖子上肥肉堆叠,肚子也圆墩墩、晃悠悠,像被鸡仔叼住的肉虫子,身子抻来转去,拧成一团,一叠声叫着娘。
说也奇怪,盛家那老妇和男人都瘦条条,媳妇和孩子却都肥壮,怎么看都不像进一家门的。绯月与水芝对望一眼,不约而同想到,若非说这家人有什么相似之处,大约只有如出一辙的粗犷嗓门,还有黑到令人咂舌的心肝。
“你们!你们没了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