踝,我陪她先去自己屋里,上了点药。”
沈渊放下琵琶,瞧着绯月笑道:“才好没多久,又扭了,我看很应该放你出去,就给夫人做半个干女儿,回栖凤守着咱们老宅子,也不必再劳作了。”
如此三个丫鬟都笑了,好生关了门,各自打点屋里杂活儿。绯月继续剥那金黄柚子,艳艳的水红色盛在白瓷莲叶大盘里,点缀几枚翡翠青枣,煞是好看;小菊仍被遣了出去,到后院灶上帮手。
沈渊自去挂好琵琶,又嘱咐水芝,时辰差不多了,该去瞧一瞧阁主如何。两个人虽然不是亲生的母女,她跟在墨觞鸳身边数载,得了口手亲授,操持理事的风格心思如出一辙。
盛家的人浅薄粗鄙,起先看着冷香阁的装潢富贵,瞬间起了巴结之意,当着墨觞夫人的面,满嘴奉承,满脸陪笑,尽言什么风雅、高雅云云,总之绝口不提半个字的“下三流”、“娼寮妓院”之类。
然而,一离了外人,独自对着亲生的女儿,眼见达不成目的,他们便要扯去伪装,露出真面目来。
水芝是阁主身边体面的大丫鬟,听见动静不对,立刻进去查看劝阻。即便对着她,这家人也不啻恶语相向,更纵容小儿学那街上饿极了发癫的疯狗——小小年纪便满口污秽,水芝听不过喝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