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叹,也总不会如此镇定,还有心思去关切别人的身子安泰。沈渊起初还觉得,盛氏有几分坚定的心志,是个可堪调教栽培的,然则这个世上,无论何人、何样的好品质,一旦过了一个度,便算不得长处了。
“秋丫头,你现在是守着我,哭也使得,闹也使得,别做出这副老练持重的样子来。”
花魁拨着小调羹,一双蘸水桃花眼澄明如月,眼帘双叠褶儿,用青黛妆笔描一道细细的“凤梢”,淡淡搽了些朱砂胭脂,清水芙蓉面孔染就三分媚意。这样的一个美人儿,也不过比盛秋筱年长了五岁,却骤然生了几寸慈爱情怀,嗓音平缓温吞,说出的话语却是带着责备的。
盛秋筱一愣,显然有一瞬间的恍惚,目光黯淡下来,未几扯一扯唇角,笑得勉强,左右也恢复了释然从容,更像困顿于花魁娘子突如其来的柔情。她们两个人要好,但并不像普通人家的闺中密友,而是隔着一层捅不破的主与仆——且更多时候,是秋筱死守着这条线,不肯越雷池半步,沈渊反倒是无所谓的。
她们会一处吃茶说笑,赏花谈天,盛秋筱会为花魁甘做厨娘,花魁也会为她点妆绾发。两个女子差着五载年岁,性情大相径庭,贵在无论表象如何,实则都藏着一副炽热心肠。
受明香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