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自己不至早早失身;要么再侥幸些,小阁主只怕是不成了,夫人会叫她接替花魁之位,也说不准?
对着菱花镜里没了脂粉加持,不过中人之姿的面孔,秋筱自己都笑了。即使花魁不卖身,也必得有顶顶好的才与貌,才能应对风花雪月,金石文章。
听说那位墨觞花魁身子不好,素性羸弱,全靠汤药调养,是个琉璃做的病美人儿。怪道非得是阁主夫人的亲闺女,不然,哪个青楼肯花银子养着?
秋筱蛮好奇,病弱至此,尚能稳坐花魁宝座,不知当年那个小女孩,竟是出落成了何等天上方一见的绝色?
她猜不出,慢慢地也没了兴趣。许是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么?小时候惊鸿一瞥罢了,怎就心心念念过这些年头呢?她没办法和别人说,自然也不会有人帮她思考。
一年又一年过去,冰雪消融,万物重开。
茜纱窗外沙沙作响,是风吹竹叶,微凉乍起。倒春寒最是恼人,偏偏盛秋筱还没资格多添炭火。不过也快了吧?她就要及笄,眼看着就要登台献艺,成为冷香阁的招牌。
墨觞夫人栽培了她很多年,终于要收到回报了。
暧昧不清的目光终日缠绕着她,姐姐妹妹们又开始新一轮的道贺。这些女子热络殷切,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