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怜悯,认下奴,叫奴可以清清白白有个归宿,奴必当尽心尽力,报答老夫人和老爷大恩。”
沈离枝跪倒在盛老太膝下,恭顺哀求,楚楚可怜,流转眼波也向盛明轩投过一睇,柔粉胭脂初桃带露,芳菲蘼芜,羞煞三春。
“老太太,这么好的事儿,您可得想仔细了。”水芝上前添了热茶水,手起水雾升,个中利害也被一一道来:“我是个下人,不会说漂亮话。那么多人都看见了,秋筱姑娘伤了心,横竖是不愿跟您去,就算硬送她出门,想来也不会为盛家尽心,反而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同样的话多听几次,人人心中都会打鼓。盛老太最害怕的便是如此,脸色渐渐僵硬,半张着嘴,悄悄开始犯起嘀咕。
“可是离枝姑娘大不相同,”水芝唇角浅含笑意,继续道来,“且不说她的决心,您可是瞧在眼里的。且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孩子,从小知道高门大户后院的规矩,知书达理,仪态万千,进了盛老爷上司的府里,自然更晓得轻重,知道该如何讨得欢心,如何为母家说话不是?”
大丫鬟说话自然是得了主家授意,不偏不倚,不多不少,一字一句都正好扎在盛家人的痛点上。
除了秋筱姐妹,盛老太共生育过三个儿子,下头的两个小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