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正妻的所作所为,也架不住妻子的静默,更不愿意乱了嫡庶尊卑,徒叫外人参一个“内闱不修”。加之曹家的太太曹沈氏,既是长欢的外祖母,亦是姑祖母,见不得女儿受夫君与妾侍的委屈,也时常递了话进来规劝。
几重的考量之下,长欢摇摇晃晃学会爬时,父亲重新歇息在了母亲房中。时日辗转,春秋变换,这位大小姐快满两周岁的时候,曹夫人又诊出了身孕,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生下了嫡长子。
后来的几年里,沈长欢陆陆续续有了很多弟弟妹妹,有嫡亲手足,也有庶母所出。那会同阶层里,人人都说,这户人家上下不挨,各处都平平,唯独子孙昌盛,也算是不错的福泽。
六岁时,曹沈氏给这个小外孙女牵线,寻了一位教养嬷嬷,早早教导她娴静知礼,温敦大方,成为一位值得称赞的淑女。长欢晓得利害,听训学习都极为尽心,也是这个时候,那个陪嫁的大丫鬟开始挑唆,也被她堵了回去。
“姐姐同我说这些话,貌似是一心为主,见不得母亲受屈,可我母亲含屈忍痛,忍耐了数年,才换来现在的好光景,姐姐即便不懂她的心思,何至于要这样害她?”年幼的长欢站在书桌前,打扮得玉雪可爱,手中握着湖笔,一张小脸稚气未脱,说话吐字却掷地有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