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妹妹,我知道,别人都骂我清高,做了那没脸的,还要立个牌坊,”她的手心冰凉,紧抓着温颜儿的手不放,硬是令其染上了同样的寒冷,“在家的时候,我是个姑娘,人家不敢当面说,背后却都嚼舌根,说我看着大方,其实最爱苛待下人,肚量也小。”
“其实也没……”温颜儿嘴唇翕动。离枝说得是事实,可眼下这种场面,颜儿实在不忍,也想要宽解几句,才刚开了个头,就被离枝制止了:“我知道你想哄我,可我做过一些什么,我自己有数,也不想辩解。”
两姐妹的旧话来不及叙完,木门被急慌慌推开,磕到杂堆着的箱笼角,发出很大一声响动。“砰”的一下回荡在耳侧,两个人俱是一惊,还当是外头的盛家人等得不耐,闯了进来。
打眼一看,门外风寒料峭,夹裹着一个青衣盛妆、珠翠环绕的高挑艳丽美人儿,风风火火地进来,正是当日出头羞辱离枝的那个绿衣歌女,春溪。
她们虽住在一处,离枝当日就被关去了观莺处,自然没再有机会和春溪起龃龉。春溪一身脂香粉馥,鬓角微散,雪腮醺红,腕上套着一只成色极好的嵌金丝蔓草翡翠镯子,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斗彩双鸳鸯戏水粉盒,显然是刚从前面欢场上回来。
“哟,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