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魁娘子领着盛秋筱烫菊花锅,墨觞夫人对上盛老太,善用起长短之术,软硬兼施之余旁敲侧击,将盛家的路数套了个底儿掉。
“冷香阁的秋筱姑娘,蕙质兰心,人品贵重,那在外的芳名丝毫不逊色于我儿花魁,可及头牌娘子之列。那位大人若是得了如此佳人,自然是喜出望外,好生养在内宅,可老姐姐细想想,秋筱这孩子出挑,我都忍不住带出去,满京城里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天长日久,难保这事儿不会张扬了出去。”
盛老太本来怒气冲冲,横眉竖眼地也听不进话,只当冷香阁是要耍赖,不叫他们领了秋筱去。墨觞鸳语气平淡,不急不躁娓娓道来,盛老太满肚子的火烧在了冷泉上,又不敢动手,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听。
墨觞鸳言简意赅,一语中的:“说好听了,是盛家女儿深明大义,忍耻卖身供着母家,说得难听了,便是读书清流人家出了娼妓,还以此为荣,惹得一帮爷们儿流连忘返,没有好人家肯要,只能去做妾。真叫这话传起来,岂非败坏了盛老爷的名声,于将来的仕途也无益处?”
“仕途”二字似一块重石狠狠砸下,又似一块油水丰厚、白花花香喷喷的肥肉,勾着盛老太不敢轻举妄动,又实在垂涎欲滴,挠心不已。
“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