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跪在床前重重磕了个响头,发誓今后凡是主子们的事儿,自己再也不敢妄加议论。
“奴婢无知蠢笨,还以为能替姑娘分忧,却是耍小聪明,差点害了姐姐,毁了姐姐和小姐的一场情义。”
小菊双眼通红,竖起三指于耳侧,哽咽之下掷地有声。因着磕头狠了,光洁的额头都撞出浅浅的一块青紫印子。
秋筱心疼不已,连忙拉她起来坐着,亲自去投了一把冷帕子,给小菊敷在伤处止痛,又去翻找出消肿化瘀的药膏,小心翼翼地涂抹按揉在伤处。
药膏深绿色,带点姜黄和薄荷的香味儿,擦在额头起初凉凉的很舒服,很快开始辛辣发热,似乎化成丝丝缕缕,沁进肌肤。小菊忍不住“嗳唷”几声,秋筱轻哄着,只说等下便好了。
主仆两个刚谈完颇为严肃的大事儿,又都专注着小丫头脑门的一块淤青,注意不到虚掩着的房门外,离去了一道细瘦的身影。
佛手果香熏得满室温馨,厨房又送上来一碟金丝党梅、一盅鸡汤雕花笋,捂在提梁食盒里小跑着送来,甜咸生津,酸鲜落胃。
沈渊还歇在罗汉床上,自捧了炖盅,捏着汤匙细细搅动,绯月和绯云伺候在侧。跟前垂手立着个扎着双髻、碧色衣裳的山庄丫鬟,唤作春桃,被薛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