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家的人好打发,却未必就是结束。盛秋筱如今青春正好,自然月圆花繁。可红颜易逝,欢恩脆弱,沈渊是旁观者清,秋筱身边的男人都不过尔尔,只怕用不了几年,冷香盛氏的门庭也要冷落了。
尹淮安停滞了一瞬,似是意外她忽然如此发问。沈渊悄悄咬着下唇,以为州来庄主是为难,正要开口自己含糊过去,却听耳畔响起他淡然作答。
“别人的苦痛艰难,我很少主动伸出援手,因为并非我要他们陷入困境。可若是你想,我便愿意去做,许诺盛姑娘后半生的保障。”
这回轮到沈渊愣住,唇角翕动,久久才反问出一句:“你……不想问我,为什么会推这桩麻烦给你?”
尹淮安眉宇清朗:“不管为何,你既然开了口,我便只想你能高兴。”
月上梢头,盈满则亏,明亮的一轮被擦去少许,于是不再圆润无缺,可依旧光华灿烂,皎白胜雪。沈渊主仆三个出来时,尹淮安亲自相送,一同赏了满园玲珑夜色。
她住的地儿恰好叫作“望舒堂”,取月神之美称,匾额高高悬在檐下,是尹淮安手书亲题。薛妈妈提着灯在门口迎候,尹淮安便只送到门外,看着沈渊被拥着进了屋子,方自个儿回去了。
沈渊心中有事,由着丫鬟替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