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暖鞋。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柔滑如丝绸,细腻凝白若牛乳,挂着几缕半干的水痕,泛着东海珠子的晶莹光泽,用热巾子包裹擦拭,披上件半旧松花寝衣,但求熨帖舒适。
温汤浸润渐渐让她回过神来。尹淮安的隐忍情愫,她向来心如明镜,得知他对秋筱毫无动心,她甚至有片刻失望。
她承认,从未对尹淮安动过情,却享受着州来山庄的照顾,今次筹划是为能分散开这位义兄的视线;她亦知道,塞一个青楼女子进尹家,往严重了去说,简直是对人家祖宗几辈的侮辱。
可苍天有眼,面对随时可能爆发的一出襄王有意、神女无梦,她沈渊还能如何做?不啻那人是谁,是何门第,她只希望尹淮安能将感情放在可以给他未来的女子身上。
这个未来,不一定非是做他的正妻,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山庄,端茶倒水,打帘掌灯,仰仗着这尹淮安而过活,给他最朴实的关怀、最纯粹的依赖,便是对这个男人一种莫大的慰藉。
他是个强者,而每座强大的壁垒之下,尽是阴冷孤寂的阴影。
沈渊自觉有愧,不能在这阴影之中繁衍生息,做他的贤内助,为他留一盏黄昏窗前灯。
她到底是有慈爱的养母、厚道的兄长可以依靠的,生于这世上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