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点着。墨觞老爷夫妇也送来了贺礼,厚厚的红封笺,明晃晃的龙凤金珠镯,几十年的女儿红,比新生儿满月时还要热闹。
墨觞鸳自然很高兴,只是有一处不好,公婆的脸色微妙起来,也说不上是发难,只不似从前待她随和了。
不过她并不在意,从前在自己家,下头的伙计仗着资历深,不听她差遣的时候,可比这过分得多了。
若样样都要计较,她岂非要头痛死。
只待相公衣锦还乡,接她和女儿一同去京里,到时或则母家再贴补些,置一处大点的宅子,就算公婆要跟过去,也眼不见心不烦便是了。
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,墨觞鸳睡着也带浅笑。孰料,一朝噩耗临头,大梦乍醒,喜事变了丧事,中堂换了灵堂。
风寒,又是该死的风寒!
大喜大悲之下,墨觞鸳几度哭晕在灵前。小女儿的啼哭愈发叫她刺心,孩童还没长开,然而眼角眉梢都是生父的影子。
这个孩子成了墨觞鸳唯一的寄托,也是留在夫家最后的牵绊。
月圆花好时,自然和美亲热,一旦人走茶凉,谁还能顾忌谁呢?
公婆逐渐轻慢,族亲也多有尖酸,话里话外竟说是墨觞家行商下贱,克了男人的大好命数,才惹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