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功过与否,哪里有自说自话的,自该请主子论断。”墨觞鸳有理有据,分毫不让:“柳师傅若觉得,我教养姑娘欠妥当,大可以回禀了主子,看看上意如何裁决。”
如此真正是无懈可击,柳渠阴一时语塞:没有上头的授意,自己贸然挑明身份,已经犯了大忌,还要急眉白眼捅出去,岂非作死。为利而聚,本来就不是什么死士,她爱惜性命更甚于忠义,正如冷香阁主所言,没有必要自涉险境,损己利人罢了。
“那么,”柳渠阴顿了顿,“夫人既然如此效忠,主子赏赐下的东西,为何要推辞了,不肯用在姑娘身上?”
“主子疼惜姑娘,我自不敢推辞,只是姑娘也再三同我说过,羊脂笃耨太过名贵,用着也不很习惯,不要再购置了。话说到这份儿上,要是置若罔闻,一意将东西送进去,只怕姑娘会起疑。”
几个回合下来,墨觞鸳心中早酝酿好了说辞,行云流水,应答自如。
“呵呵……墨觞夫人耳聪目明,在下自愧不如。”酒师干笑两声,随手一捞茶盏,喝空了剩下半杯茶。说话太久,茶水已经发冷了,凉飕飕清冽冽,像小刀子划着喉咙,正好叫她压一压心头郁闷。
墨觞鸳不以为意:“与敞亮人说敞亮话,与聪明人当然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