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亲兄弟都下得去手的人,还是远离为上。”
临时起意的冬猎落了一个扫兴而归,州来庄主后院的内书房门窗紧闭,沈渊紧锁着眉,神色郁郁道。
尹淮安负手立于桌案后,脸上是同样的阴沉表情:“我只怕来者不善,是冲着你的。”
“嗯?”沈渊眼皮一跳,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。“冲着……我的?”一双桃花眼愕然睁大,她实在没法理解,为何尹淮安会如此说,“我久居高楼,连这次出来都是背人而行,东宫的那位与我更高无瓜葛,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”
屋子里之前点过沉水香,淡淡一点余味未清,恰好能够缓解二人之间紧张的气氛。自打回来路上,沈渊就瞧出,尹淮安心里不太平。
本来玉瑕山的支脉清净,向来是个游玩打猎的好去处,遇上达官显贵的家眷也属正常。下人查探回来,居然说是宫里的贵人——照理天家出行,无一不是声势浩荡,戒备森严,如此悄无声息还能被平民偶遇,实在不合常理。
州来一行人当即便决定退避,整齐行装,立刻返程。尹淮安刚刚上了马,一个宦官打扮的人远远叫停,请他们留步,七八个宫装侍从挂着矜持的笑,身段放得倒恭敬,请州来庄主前去一见。
“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