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彻夜无眠,州来庄主于噩梦中惊醒,沈渊直接没有睡。
大约是糯米不好克化,冷美人拥着锦被辗转反侧,左右想不出头绪,干脆也坐起来,倚在床头,思路开始漫无边际。按照尹淮安和她所讲,东宫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沈家被他盯上,也是显然。
封疆大吏,自然令人眼热,一个孤女又该作何论?
哪怕太子的目标是沈涵,都要说得过去一些。沈渊揉着额心,嘴唇紧抿,反复咂摸州来庄主的揣度。
尹淮安认为,也许沈小将军在朝中根基已稳,又有沈氏百年积威傍身,不需要依附于任何外力,即使贵为太子,怕也拉拢不得他。然而,沈家吃亏在人丁单薄,将亲情看得格外重,假若拿捏住了沈家小姐,只怕不愁沈将军不低头。
重情重义是上佳品格,放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,却成了足够致命的利刃,并且……刀柄往往是握在别人手里的。
人生的前十五年间,沈渊的记忆模模糊糊,时有混乱,只有这个名字清晰地刻在脑海中。她怀疑自己是经常高热,将脑袋也给烧坏了一点,垂髫总角年纪时候,关于家人的事儿越来越混乱,如果没有那场梦,她甚至已经不记得,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什么样子。
“都是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