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住,还能雇得起下人。
后来夫婿过世,娘家兄弟又无一肯帮扶,家计一度艰难,好在留下了三个儿女,薛妈妈自有骨气,不肯寄人篱下,独个儿勤苦劳作,拉扯孩子长大,日子慢慢熬出头,在山庄上下也颇得赞誉。
至于她那四个兄弟,办事不肯出力,头脑也不灵活,尹淮安未掌家时就看不过眼,甫一接手庄务,好巧不巧捉出其中一个养的好儿子偷窃,立刻赏下二十棍子,全家发卖出去。
这事儿自始至终没瞒着薛妈妈,她也不开口求情,似乎老四家的小女儿来寻过,她虽然见了,却不应下,只是拿了个小包袱,里头是些细软,叫那孩子自己收好,往后路上好歹是个傍身。
沈渊从尹淮安处听来这些,对薛妈妈更添好奇。起初她的印象不深,只记住是个其貌不扬的婆子,说话不多,做活踏实,对厨上诸事尤为精通,却不想也是性情中人。
“嗞啦”一阵热油响,沈渊放开回忆,看见薛妈妈守在灶台前,向锅中投进剁碎的酸菜,加细细的青红椒末儿快速翻炒,酸辣香味崩裂开来,弥漫了整间厨房。边上已经有两碟抹了鸡蛋微炸封口的豆腐卷子,看这架势,大约是再炒个下饭小菜。
那酸菜是上月新腌出来的,封存在地窖里,今儿头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