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,到头来,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。
墨觞花魁锦钗华裳,行走迤逦,弯月髻底压一枚银镀金攒米珠琉璃叶蔷薇花簪,淡墨蓝琉璃剔透无暇,簪首串一颗嫩黄鸡油蜜蜡颤珠。不知为何,她只戴了那对海棠花耳钉子,而观莺在珍珑馆见过,这枚蔷薇簪有配一对琉璃耳坠。
当朝烧造盛行,名窑遍布苍梧,美瓷雅陶巧夺天工,而琉璃以其晶莹纯净之美广得青睐,轻盈点缀于首饰之上,贵妇淑女皆争相佩戴。尤有蓝色琉璃,因烧制困难,最是物以稀为贵。
成王败寇,道理前线,墨觞花魁再有什么好东西,观莺也已经无可眼热,还能坐正起来,不咸不淡地调侃一二:“姐姐尊贵,怎么还亲自过来了?这一身衣裳首饰,想必花费不少吧,脚下可要留神,别踩到脏东西滑一跤。我要被送去哪儿,眼看都是命,看笑话跌脏了衣服,或跌碎了簪子,可是不值当。”
语调平缓下来,观莺的声音除了喊得稍见嘶哑,余韵还算是动听的。沈渊站在原处纹丝不动,闻言颇为意外:“听意思,你是看开了?这不像你,我劝你一句,别藏不该有的心思,事已至此,什么花样都是徒劳。”
观莺眨巴几下眼,咧嘴露齿笑了笑,斜睨着花魁细声细气道:“果然,我闹或者不闹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