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眉,搭上桌沿轻叩指尖,侧眼打量着绯云道:“姑娘身边的这个丫头,机灵不足,莽撞有余,伺候起来恐怕不得力,万一得罪了人,首当其冲受害的可是她的主子。不如就由在下带了去,悉心调教几日,等着懂规矩了,再送回来给姑娘?”
“或者……阿晏若是缺人手,我拣了好的给你送来,也未尝不可。”他补上一句更是刺耳。
绯云如芒在背,闻言连连叩头:“公子恕罪,公子恕罪!奴婢卑贱,甘愿领罚,只万万不敢脏了公子的手!”
“冷香阁有的是见识明白的老妈妈,调教一个丫头不成问题。”沈渊已生怒气,翻腾上来强行压制在喉头,“公子来到这地界儿,晏儿该尽地主之谊,若有招待不周的还望海涵,可这丫头伺候我年久,再不懂事也有几分感情,公子是好心,可于我而言却如同夺爱,请恕晏儿实在不能从命。”
她话说得急切,折扇公子慢悠悠回过脸,只见面纱仍未摘下,花魁一双眼睛乌黑炯炯,直视着他分毫不退怯。琵琶放在身边,葱白指尖紧紧按着弦儿,指腹勒出几道清晰的红印。
这个样子很好看,像炸了毛的小猫儿,偏偏不好立刻发作,瞧不惯他又无可奈何。他甚至可以猜得到,面纱之下,女子已经抿着嘴唇,双颊微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