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喉,她被冻得直皱眉。酒液滑下至胃腹,便变得火烧火燎起来,似是吞了口燃着的热炭,四肢百骸登时都暖和了。
“哪方来客,夜里赶路可当心,莫叫歹贼劫了银钱。何不留下尝杯酒,好好睡上一觉?”
她高勾眉梢,销金窟也是百相馆,莫要被迷住了眼呀。
赶上天色尚早,星辰未落,夜幕未消,上弦月挂在梢头,她披衣起身,推窗瞧街上景。露水浓重,带着一股子潮霉湿气,她素来不喜欢这般浓重的晨雾,便忍不住轻皱眉,关窗点灯,行至书架前取了本古籍,坐案前翻阅。
“日所思,夜所梦,神思不明,故而心有烦扰。”
白日里她不施粉黛,身子骨懒得紧,漂亮的花儿多致命,只在夜里开。
未入世前,她还是一剂潋滟毒药,身形如蝶轻翩,声软媚惑人心神。趁着失神片刻间,她已转腕紧握刀,刃上寒芒晃眼过,目标脱力,失血倒地。她喜好蹲下身,捏手下败将两片衣角擦拭去刃上血,转身离去不留尘。
她没料到,有日会被在上位者亲临场,揭开自己斑斑过往,满地狼藉不堪打扫,只低眸浅笑打着话中太极。过去杀人多如繁星点,她早记不清,况且早已不在剧中,又何必惹纷扰。
天地间多出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