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儿,还是雪儿?都往我屋里送过水……”
“呜呜,呜、奴……奴婢是,是素儿!”丫鬟努力吐出几个音节,趁着酒师稍微松手,“噗通”跪倒双膝:“柳师傅饶命!师傅饶命,饶命啊!”
她磕头如捣蒜,接连受到震惊已经有点分不清想象和现实。往后不远就是商妈妈的炕床,枕头被褥上沾满血迹,清晰可见,房间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,面前是这位素来性情乖僻,行踪又莫测的酒师,素儿一个无知丫头被恐惧淹没,牙关都在打寒颤:“师傅,师傅您放了奴婢,您饶了奴婢吧……奴婢没看到!什么都不会说的!奴婢……”
“得了,什么乱七八糟的,小蹄子没见识,满嘴嚼蛆嚷嚷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了人,还要杀你灭口呢。”柳渠阴心知肚明,还要装着糊涂,颇不耐烦,直接打断了丫鬟的语无伦次:“素儿丫头,你看到什么了?和我说说,不然就这样跑出去,非得叫人家捉了打死。”
“什、什么?什……”素儿挨了骂,反而清醒一些,呆呆愣愣抬头去看面前的高大身影,柳渠阴抱着手臂,头发半披,外裳襟口也敞开着,五官在门缝漏进的月光映照下仍然凌厉,却莫名有种可依靠的踏实感。
丫鬟吞吞口水,手脚并用爬到柳渠阴脚下,死死抱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