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唱,总觉着欠缺些神韵。
“从前,我在这儿学艺,常常听到姐姐们歌舞,”秋筱道,“年纪小的时候见识短浅,听见、看见什么,都觉得是好的,可轮到自己的时候,却样样都做不好,就会被教习嬷嬷打骂,只要不伤了脸,怎么罚都挨过。”
她说着的是悲惨的往事,语气却平淡如斯,一如此时的神态,清净如初融春水,无波无澜无涟漪。沈渊已经习惯了盛秋筱的从容,听在耳中还是刺心。
这么说来,被自己一时兴起相中的那个彩云,可以说十分幸运了?
“总算熬出了头,往后都会好的,像锦书,眼看喜事将近了。”花魁回眸宽慰道:“我还是想劝一句,你正当妙龄,青春大好,无论想与不想,都应该为自己多打算。”
秋筱仍是摇头:“吃的苦够多了,也就不那么想改变了。其实……还好,这些年下来,还有商妈妈肯疼疼我,没让我真的死了去。”
花魁忽一激灵,立时要停下脚步,不想秋筱像算到了一样,伸手推门拉着她便进去:“怪冷的,咱们还是进去说吧,身子暖和了,比什么都强。”
彩云得了吩咐,一日勤勉更似一日,隔着窗棂都能瞧见她在房里起舞,已然学得秋筱六分真传。一切都如冷香花魁所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