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了台的玉琳琅专注于戏折,没留意花魁娘子在哪儿,直到照例盈盈一眼赠宾客,才发觉醒目处不见熟悉身影。若非小厮回话,他还当自己唱得太坏,连故友都听不下去了。
夜幕下的炊烟不甚明显,小厮跑了个来回,道说厨房掌勺备了豌豆羊羹和什锦杏酪作宵夜,依着吩咐,可添一味烫干丝、一味鱼圆子焖玉兰片。
“东家,师傅说,实在是白日里不晓得要加菜,咱们的东西新鲜不过夜,一时间也来不及采买,还望东家见谅。”
小厮弓着腰,替厨子捏着汗,意外听见玉琳琅丝毫不恼,搁下茶碗说如此便也罢了,叫厨房用心烧了来:“简单些简单些,不许再给爷敷衍着糊弄,今儿招待的可是贵客。你出去的时候瞧一眼,别让墨觞小姐等急了。”
玉琳琅并不知道,厅堂里很快添了新茶客,沈渊不方便和生人打照面,亦知晓玉琳琅唱罢梳洗时不喜被打扰。正好外面的月光亮堂,白净如玉,她想出去走一走,看看许久没赏过的京城夜景。
星子稀疏,月儿看上去很孤单,绯月陪了出来,主仆两个都不作声。这一晚没有风,四下灯火点点,夜市仍然热闹,路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。
“栖凤也有这样的集市,那时候,夫人经常带着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