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的花魁娘子亲手裁了油纸,封上红笺。
“替我带给她吧,不必说起我。”言下所指自然是观莺,至于为何,沈渊不多说,尹淮安便无从猜测。他瞧见了,是冷香阁自做的绿豆饼,还有这时节已经少见的椰子斑斓糕。
天气冷,南方的点心不易做得,原料就难找见。花魁娘子任性了一回,缠着水芝跑遍城里集市,终于买来,又在自己院里灶上生火,由绯云亲手蒸成。她不贪这口新鲜,所得不多,全都包了起来,有更深的用处。
点心被侍女送去观莺床前,这个遍体鳞伤的客居女子已经睡下,被褥盖得严严实实,还求着仆妇,给房间里点上两三个炭盆,说怕夜里会受冻——“咱们庄子里几十年,何时听说过冻着的?真真是小家子气。”薛妈妈得了信儿,不禁连连摇头。
左不过是苦头吃多了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人之常情。老妈妈明白这个理儿,却难无视一个女子每逢进食便狼吞虎咽,稍微劝阻便要瞪起双眼,又鼓囊囊咬着腮,马上要哭出来的委屈样。
这哪里是救了一条性命,分明是摊上个祖宗么。
这种事就算要和庄主讲明,也没有办法开口的,只能慢慢地、隐晦地提。尹淮安不说什么,薛妈妈也心领神会,约束着下人不许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