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消稍忙上半日,晌午就可安心吃顿便饭,晚些再听手下从外面回来,回报见闻。东莲很尽责,将观莺的言行如实报给薛妈妈,很快传到尹淮安处。
他猜到对方的反应,实际却比想象中平静。只隔不到一日,听故事听出来的怜悯还没有褪尽,他揣测,也许观莺是知难而退,不会再对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。
昨晚沈渊说了太多,他假作贪杯,免去许多答复,然而都听进心里。在上位者万岁将至,陌京戒备愈发森严,近日他都不准备再入城,也要将手下撤回来一些,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前次在山里遭遇太子,已经让他颇为头痛,更兼提心吊胆。尹淮安很担忧沈渊的安危,总觉她留在楼里不是办法,却不好开口让她长久与自己同住。越到这种时候,他越盼着沈涵可以调回京,好好地护着他们这个妹妹。
或者……早行媒妁之约,将阿渊嫁出去,终身有靠。
沈渊有意中人,尹淮安并非懵然不知。听说那人客旅在外,路途遥远,至今难归,只有一封书信聊以慰藉。更多境况他没有追问,生怕自己捱不住痛惜,醉倒在冷香。
要是初见的那日,自己没只顾着和沈涵吃酒,抑或父亲提起议亲的那年,自己没有摇摆不定,一切许早已是定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