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说将军最在意的就是咱们姑娘,几个梨子也要不远千里送来,乍一看还没巴掌大的果子,炖出汤来倒是比平时吃的香甜。”绯云嗅嗅鼻子,讨巧道。
沈渊唇角勾出的弧度含蓄,作势要将盖盅递出去:“要是嘴馋了,拿去随便你吃。哥哥对我好,我高兴,却也担心这般会铺张了,万一被有心人记下,来日参他一本,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风浪呢。”
车轮辘辘,约莫小半个时辰驶出城门楼,隐约可见远处玉瑕山的轮廓,山岚朦胧,云遮雾绕如在仙境。沈渊闭目养神,身边放着那本《孤竹遗撰》,读了不到半数,里头的故事要么奇幻迷离,过于晦涩难懂,要么简单直白如小儿嬉闹胡诌——冷香花魁有时甚不理解,上古先民们编撰这样一本书书籍传世,究竟意欲何为?
是单纯朴实的信仰,还是走投无路的寄往,还是亲眼见神迹后难留踪影的殷切追寻?她何其无幸,没能生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世代,而是被打入眼下这漫漫红尘,终生不过肉骨凡胎。
书中说,灵力衰竭,道法式微,众神归天,下世陷落。
自己又是何其有幸呢?躲过了那个于人神鬼怪都混乱不堪回首的岁月,纵使一切庸碌,至少朝可保夕。
她不是最虔诚的信徒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