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本来就恨我入骨,又认准是秋筱夺了她的头牌之位,憎恶至极,一下子见着我们两个人,岂非要当场发狂。”
祈福树上千丝万缕红绸静静悬垂,沈渊半掀兜帽,恰好露出三分容颜,足以吸引数道目光假装无意回眸驻足。绯云乍一下没听懂,还愣了片刻,反问自家主子说的是谁。
“秋筱姑娘……她怎么会恨您呢?又夺什么……”丫鬟呆呆样子颇有几分好笑,沈渊还在抬头看着红绸,试图辨认清楚归属,绯月已轻拍绯云手臂,笑骂这丫头是痴傻了,竟忘了出门时小姐的叮嘱。
“什么秋筱,咱们姑娘说的是别人。”绯月留意上前,替自家主子挡去许多觊觎眼神,“姑娘,别看了,尹先生还在等咱们。”
绯云这才恍然大悟,主子姑娘讲的人分明是观莺。早起用饭时候,冷不丁地沈渊冒出一句,今儿要带她们见个老熟人,不知观莺的容貌是否艳丽如昔,丫鬟还吓了一跳,以为那位头牌要回冷香阁来。
“奴婢愚笨了,姑娘见谅。”绯云屈膝,规规矩矩认了错,继而努力压低声音,满含犹豫,“只是姑娘,那观莺娘子已十分不堪,咱们好不容易甩开了这个烫手山芋,何必再去见她生气呢。”
沈渊转回身,放下兜帽罩纱:“淮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