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妻叉着腰,见她出来,当头一耳光毫不手软:“没脸没皮的东西,自己是个卖的,还撺掇我屋里人勾引老爷!这样放荡,天知道肚子里是谁的种!”
小妾被打懵,耳朵嗡嗡作响,呆愣愣看着香玉逐渐口鼻冒血,雪白胸肩伤痕遍布,恶心翻腾上来,扶着门框吐了满地狼藉,胎气大动,孩子尚不足月,身下一股热流涌出,小腹不断抽搐,绞碎的疼痛逼着她惨叫出声,匍匐在颐指气使的正妻脚下,求对方救她一命。
没有郎中,正妻身边的陪房妈妈说会接生,叫了两个手脚粗壮的丫头,端来滚烫热水,大手按着小妾的肚子,仿佛她只是个生产的猫儿狗儿,根本不值得同情怜惜。
大颗眼泪滚落,嘴唇都被自己咬破,身子疼到失去知觉。男人早就出门,根本不过问后宅的闹腾,等回来的时候,产房血腥还没散尽,下人说,生下来的是个女儿。
男人勃然大怒,冲进屋来指着鼻子大骂小妾骗他。交身契的时候,暗门子的老鸨再三保证,这胎必定是个男孩,香火有继。
日子彻底堕入冰窟,女婴不足月,受到惊吓哭声也微弱。月子里便开始缺衣少食,小妾没有奶水,孩子饿得哇哇直哭,最后连哭声也微弱。很多次,小妾都听见男人在叫骂,嫌晦气,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