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于彼此,不过误入深处。”
冷香阁的花魁送走了不速之客,无意多几步路回后园,去了顶楼屋里暂坐休憩。凤颈琵琶刚刚保养过,抱在怀中触手生温,指尖豆蔻已经很淡了,嫩生生的浅粉红,几乎像是肌肤天生的色泽。
绯月在旁侍候茶水,笑了笑道:“奴婢不通文墨,可明白姑娘的意思。虽说痴情儿女不少见,可千里迢迢追了来的,的确值得唏嘘。”
“凭他值不值得,稍有不如意,就对咱们姑娘大呼小叫,可见也不是什么君子作风。”绯云撇撇嘴角,想起方才就愤愤不平,“奴婢也是涨了见识,说是观莺娘子的旧相识,又不是旧相好,怎就这般在意呢?”
“人家说是旧相识,你就当真信了?”花魁乐不可支,抱着琵琶没留神拨错了弦,“其实也不能怪他,年少时候的相处最单纯、干净动人心,朝夕之间,心上人不知去向,苦苦寻了多年,却得知对方落进风尘,受尽百般屈辱磋磨,这种刺激,任谁也扛不住。”
冷香阁的小阁主天生骄傲,别人冒犯她一句,必得十倍奉还,这次却肯为了冲撞了自个儿的陌生人说话。绯云晓得,主子这是想揭过去,不再提了,便也乖乖打住;绯月已经泡好了水仙茶,跟在旁边静静地听,点头似有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