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那位先生脾气宽厚,极其和蔼,他很舍不得。
第二天才过了一半,这种情绪就酝酿发酵开来,新先生看似面相温和,实则是个严苛的老古董,动不动就要打书童们手板。他不喜欢这个老头,可又不敢表达,每日在书塾愁眉苦脸,好容易熬到散了学,还时不时听到先生要过来共进晚餐的“好消息”。
幸好,他的功课没有落下,不至于每天被拎上台去,看着先生捏起歪歪扭扭的课业,向在座的同窗展示一番。
熬日子嘛,等这位先生也年事已高,大约就能解脱了。不过那个时候,自己差不多也到了应试的年纪,哪还需要念什么私塾呢。
乏味的生活持续了很久,直到某天,仆妇领进来一队新买进府的小女孩,让他挑一个侍候笔墨。女孩们已经提前筛过一遍,个个都体貌端正清秀,按吩咐站成一排,有胆子大的还会朝主子示好微笑。
江家小少爷才从书堆里抬起头来,对这些事儿素来不爱上心,还以为是父母要挑人来拘束自个儿,随手一指,定下了站在最末尾那个瘦小的姑娘。
她说从小没有正经名字,“观莺”还是他给起的,因为说话好听娇俏,像春天的黄莺鸟,就是可惜了,小丫头照顾得周到,可很少愿意开口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