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姐姐这么说,我无言以对。你我都心知肚明,女子活着本就辛苦,更莫提一句祸从口出。身在冷香,得一席容身之所,已经知足了……说句不中听的,不好过落进春檐巷,任人作践?”
“别再提春檐巷了,那种地方,口里说得多了,心也会不干净。”沈渊岔开话,抬手遮一遮冬天午后也逐渐强烈的日光,“既然你知道,祸从口出,也不想为其所累,就要记住,无论对着谁,都不应当完全放下警醒。除非这个人,肯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你。”
盛秋筱习惯了噙笑听花魁说话,冷不丁入耳这样一句,笑容在脸上变得尴尬不合时宜:“姐姐……怪吓人的,不说这些了吧。”
沈渊不以为意:“我随口胡诌的,你就当听过就忘了。和你说认真的,万一将来,许锦书真的伤心,发作起来,我可不愿去劝的,全指着你开解了。”
“姐妹一场,我自应当竭尽所能。”秋筱点头道。
午后一点闲暇结束得很快,盛氏又回到楼中,继续日复一日的歌舞曲调,应对纷至沓来的赠礼邀帖。沈渊留在园子小坐,抱着琵琶临风弹奏,拨拢捻挑早烂熟于心。
她记得,少时墨觞外租还在世,曾提过琵琶声烈,不若改学五弦君子琴,最后虽然草草揭过,自己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