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东莲功成身退,被庄主打发去了前面照看厨房。沈渊忽然迈出几步,裙角掀起一阵风,旋旋半露鞋尖明珠。尹淮安以为她改了主意,要和观莺再见一面,竟不知该跟随,还是止步不前。
“你觉着,她要是再见到我,会作何反应?”沈渊回头问到。
尹淮安猜不透她想什么,胡乱答了句,大抵会情绪失控,以为又是花魁娘子设下的圈套,让观莺的旧情人看见她如今狼狈样子,彻底失掉最后的念想。
沈渊展颜,禁不住莞尔:“和我想的一点不差。知道吗?上次我来,她就坚持觉着,你偶然路过救下她,也是我安排的。”
“记仇不记恩,还真如你所说。”尹淮安闻之颇有微词,又听冷美人叹幽幽道,其实论身段容貌,观莺都是个拔尖儿的美人,可惜不知是否天妒红颜,让她生在黑暗处,又不得妥善教导,注定要变得心术不正,走上歧途。
“小时候听老人说,如果吃苦太多了,是会变得绝望的,不再相信世上有温暖,看见阳光,也会觉得冷,疑心下一秒就要暴雨瓢泼。”说着话,已经临近日暮西山,花魁娘子远远望向晚霞,回想起的是墨觞外祖的教导:“可一味地疾世愤俗,活在过去的阴霾中,就永远看不见雨终会停,天也会放晴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