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将别人视作朋友,凭他时喜时悲,啼笑叹骂,表壳之下最终做主的都是黄白阿堵物。
也正因如此,谁都可以轻易将她看穿,过分赤裸裸的欲望像一把利刃,刀尖朝向的是自己。哪怕只作壁上观,沈渊也早早发现,观莺身上到处都是弱点,儿时的饱受欺凌、情窦初开的棒打鸳鸯、青春正好时候的始乱终弃,都化作层层冰冷的壳,将这个女子包裹,自内而外,不留半点可以让温暖渗透进去的缝隙。
冷香花魁记着,曾几何时,自己也不过如此。
墨觞夫人如同救赎,将沈家姑娘从地狱的边缘拉回来,给了她疼爱和所拥有的一切,才没叫她也变成观莺这样,患得患失,惊惊惶惶。每一次与观莺对视而谈,沈渊都能深切地感受到,她骨头里有一种自卑,通过强硬的口吻和尖锐的行为聊作掩藏。
“墨觞晏,你不要不说话。”观莺的长篇大论骤然而止,伸直胳膊指着冷香花魁,逼她一起开口。
“话都被你说尽了,还要我说什么?”沈渊眨眨眼,支着下颌与她对峙,“观莺,能劝你的,我已经劝过了。你对我做过的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——你只消细想想,我真要叫你绝望,需要兜这么大圈子吗?”
花魁娘子知道,观莺听不进去,不过好在一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