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欹枕复诵乌衣巷,长笛声声入小堂。古人写小年风物,诚不欺我。”
歌女新学一手好笛子,如天籁于琴阁阵阵回荡,正巧被花魁的先锋官,盛秋筱听入耳中,毫不吝啬赞美。吹奏的女子常日平平无奇,秋筱甚至一下叫不出她的名字,听别人提醒,才想起来对方名唤鹃娘。
秋筱打量着这个姑娘,身板瘦瘦的,眼神却干净清澈,见了实际上的头牌娘子也不一味谄媚讨好。她对鹃娘印象不错,破例多说几句话:“人如其名,是个机灵的女孩子,好好儿练,会有你的好日子。”
鹃娘很高兴,旁人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的,秋筱都懒得多分辨,只问许锦书在何处,得到的回答却不尽如人意——“许姑娘从昨日开始,就不乐意和我们姐妹说话了,自己闷在屋子里,有客人点了就出来,连吃饭都要三催四请。”
春溪本在角落,拉着温颜儿练琵琶,不屑于凑鹃娘的热闹,也不愿和秋筱面对面,听见她发问却像来了精神,说完了犹嫌不够:“到底是人红场面大,咱们要是敢这样矫情,早就被赵妈妈赏板子了。颜儿你说,是不是呀。”
“妹妹人微言轻,姐姐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风月欢场中摸爬滚打,桃红柳绿浸泡得久了,温颜儿早学会了圆滑,轻轻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