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匍匐了,屋子比舞姬歌女们住的要好些,有几扇窗开着透风,可以看到里头陈设也干净,不必许多人挤在一床炕上。
盛秋筱认得许锦书的屋子,在靠边角的一间,起初和别人同住,后来琴师慢慢出挑,便成了独居。门窗都关着,秋筱叩门,好一阵无人回应,她正准备往回去,鞋底碾着地面还没挪开,屋里是许琴师的声音,懒懒道了一声请进来。
这天午后的日头不强,房间光线有点暗,秋筱才进门就觉得冷,竟然没有生暖炉,地上放了炭盆,却是熄着的,一点火星也无。沿墙炕床堆叠着被褥,许锦书坐在里面,抱膝深深埋头。
“这是怎么了?锦书,身上不舒服么,可是病了?”秋筱见状,立时心里着急,上前去殷殷关切,摸摸锦书额头却不见发热:“天寒地冻,屋里这么冷,也不点个炭盆,着凉了可怎么办。早午饭可用了?快,把被子捂好了,要不要我去厨房,给你做个热汤水来?”
秋筱手下麻利,将许锦书捂了个严实,摸着她的手脚还是热的,才放心了少许。琴师始终不说话,也不太肯抬头,仍不妨碍秋筱看见她眼底两团乌青,不知道是熬了几宿。见此情形,盛秋筱也明白了,奈何对方不先开口,自己嘴上也无从劝解起。
花魁娘子,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