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拿过来,我瞧一眼,咱们冷香阁也得讲究礼数,万一来日他又登门,我总要拿得出话来应对。”
前后往来的路不算近,绯云还在小厨房置办早饭,天刚亮就着手泡莲子、削嫩藕,慢火耐心焖煮成玉井粥,绯月与沈渊说话时还欠着火候,等已然出锅准备上桌,绯月才走到小楼后门。
许锦书从前面回来,通身荷花红洒金比甲,内衬月白长袄,下穿缠枝并蒂莲青缎裙子;神色疲倦,眼底还带着淡淡的乌青,擦了厚重香粉也难遮盖,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,替她抱着琴。
绯月屈膝福了福,许琴师也还礼。三个人都没有多余的话,已经走出彼此的视线,大丫鬟才觉出不对味儿——这副架势,怎么好像花牌们被客人接出去,隔夜才回?
绯月没有大冷颤,匆匆上楼取了东西,半刻不敢耽误,赶回后园子与自家主子言说。花魁的反应出奇平淡,大约是专注于食,也或许是司空见惯。
“就算是真的,木已成舟,别问她,更别声张,姑娘家要脸面的。”玉井粥烫口,沈渊放下汤匙,捏了块糕团慢慢揪着:“且看夫人的意思吧,任是谁开了脸,冷香阁都会赏件首饰,充作嫁妆。”
然而冷香阁中从不缺嚼舌,大小两位阁主都不作声,也不妨碍下头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