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见了主事的来,纷纷识趣退到一边,温颜儿也松开了拦着春溪的手,拣个角落免受牵连。秋筱脸颊红了一块,不必想也知道是谁打的,只是春溪也不好看,头上的螺髻散开,一绺一绺搭在做撑的钗子中。
花魁娘子不屑得与这些歌女说话,当下命大丫鬟去带人手来,将她们统统扣在房里,春溪暂且押往柴房反思,盛秋筱就由她亲自带回后园,问个明白再做定论。
盛氏倒是实诚,一字不差说了缘由,连自个儿是如何按捺不住、呵斥了春溪也不隐瞒,两个女子都动了手,谁也逃不过一个有错。
“我心想,锦书是个要强的好姑娘,那些不干净的话太诛心,她要是被误会的也就算了,顶多生气一场;可……好姐姐,我是身在其中的,知道做个红倌儿有多低贱,本就百般屈辱无人理解……”秋筱说到动情处,眼泪滚出来流过脸上掌痕,火辣辣地疼。
奈何,花魁娘子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盛氏哭了,早就没了惊讶,并不会为几颗眼泪珠子心软,最多唤来贴身丫鬟,叫给秋筱姑娘开药匣子,找祛瘀消肿的药膏擦上:“女儿家重视容貌,别回头再留下个印子,便什么都不中用了。”
整个屋子里,最安闲的只有玳瑁猫儿,不必为了任何事物烦心。绯月伺候完上药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