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眼疾手快拦下,朝美人榻处努努嘴,示意两人合力摆好案几,铺了柔软的毯子,这才着手摆饭布筷。冬天里青蔬难得,可绯月挪走了汤浓味甘的菘菜豆腐卷,反将一碟炙鹌子脯放在显眼处,皮儿烤得酥黄灿烂,肥美欲滴,香气一股脑飘起来,直勾人味蕾。
“姑娘,夫人给您送了饭菜,咱们就将那笔墨搁一搁,先用了午饭吧。”绯月微笑着走上前行了个礼:“您瞧,有姑娘素日喜欢的鸽子蛋,还是用玉兰片焖的,怕不是要鲜掉眉毛。”
绯云连忙附和,与绯月一左一右再近些,伸手欲扶。沈渊停下手中狼毫,略微活动脖颈,始觉已经酸涩了:“不用你来说,我在这儿也闻见味道了,难为你们陪我饿着。可是,不是说过一次,鸽子蛋价贵,尤其冬天更要奇货可居,怎好如此靡费的。”
她如今算当了半个家,知道柴米油盐贵,并不贪图口腹之欲,裁剪用度的心思生起来也非一两日。低头弯腰写了太久,身上实在不舒服,沈渊不急着过去用饭,先在书案前坐了,吩咐绯云为自己揉揉肩膀。
“还不是夫人心疼姑娘么,咱们家大业大,只要姑娘喜欢,夫人哪儿有不依的呢?”绯月手脚麻利,收拢了桌上的笔墨砚台,将半干纸张分出来,小心放在一边:“奴婢听说,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