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进行过太多次,两个人都会厌倦。凌亦珩索性不与她目光相对,低头品一品茶,的确是上好的芽尖,清香蔓延在喉咙久久不散。从前来到冷香阁,从没见奉上来这般成色的茶水,难不成这次正巧,冷美人心情不错,分外给他面子?
他们有许多相似之处,都希望对方可以开诚布公,却总是阴差阳错,犹豫徘徊,卡在一个谁都难以率先打破僵局的节点,只好如棋手对弈,一招一式皆要盘算周旋。凌亦珩同样知道,自己的说辞不足为信,可是沈渊不曾提出质疑,反而好脾气地起身,重新给他添满了茶。
“都说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如今我总算是信了。”花魁娘子拿过银签,拈一颗金灿灿腌杏脯含了:“原是我随口一问,以为此事再无外人插手,便只能是公子从中安排。其实,沈离枝在楼中与我并不交好,反而争过口舌,可到底相处过,她身世坎坷,红颜早逝,我也为之一泣。”
盛秋筱讲与折扇公子的说法编排诸多,怕来日花魁说走了嘴,特意对她转述过,沈渊用心记下,今儿刚好派上用场。凌亦珩没有思考很深,歌女究竟何种遭遇都无关紧要,他在意的不过是沈渊一个。
“墨觞姑娘表面清冷,原来也是性情中人。”他如是感叹,言辞由衷,“背后说人闲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