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冷香阁的人,过半都是为了偷得浮生半日闲,公子并不特殊。至于您的身世……晏儿与公子非亲非故,您不愿说,我自然不追问。”
“你会明白的,阿晏。”凌亦珩胸口升起一阵冲动,幸而茶水还剩半盏,刚好足够他压下去:“我无意瞒你,等到时机合适,我会尽数讲与你听。”
有甚可讲?告诉她这个青楼女儿,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、已然封爵开府的王爷?如此一来,花魁可更不能与他有什么纠葛,传将出去,已不是寻常公子哥儿的风流韵事那样简单。
如是想着,沈渊仍要摆出从容的笑:“真有那个时候,晏儿再愿闻其详。年关将至,想来公子府上诸事劳累,也要留心多保养,少奔走。我这冷香阁是温柔乡,也是销金窟,公子还是少踏足吧。”
“这是第几次赶我走,怕你自己都不记得。”凌亦珩神色自嘲,“阿晏,再为我弹一曲琵琶吧,就当谢我替你了却心事。”
不算过分的要求,甚至说出来时,怎么听都像在恳请。他从未对一个小小女子这样屈就,沈渊虽不知这一层,也不好驳了面子,唤丫鬟抱来琵琶与新烧的杜鹃花水,净手抚弦,绕梁不绝。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,折扇公子静静地听,目光甚少停留在花魁面孔,偶尔一下四目相对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