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窗花。
“母亲好似忘了,之前还罚我抄写经书。”送走了水芸,沈渊端过茶盏,稍微润润喉咙:“看来,生病也有好处,可以逃过许多不愿做的事儿。把我的斗篷拿过来吧,咱们去前头坐坐,有盛氏作伴,也好解闷儿。”
楼上的屋子每日都有打扫,丝毫看不出无人居住,秋筱穿着一身鲜亮鹅黄斜襟长衫,早早等在门口。花魁一眼打量过去,盛氏的衣裙格外夺目,遍绣缠枝葡萄卷须花样,丝丝缕缕掺进银线,裙角镶嵌二指宽桃红绒边,还要滚一圈海水翻浪如意纹。
“真真儿是新春大吉,难怪绯月总劝我,务必要打扮得鲜艳,原来你们都是如此,反而显得我格格不入。”小阁主轻笑,目光点向秋筱颈上一枚鸡卵大的羊脂白玉锁:“这样的好东西,连我都少见过,你可舍得借我戴几日?”
秋筱忍俊不禁,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:“姐姐打量我不知道呢,这样的玉锁片,只怕入不了你的眼,不过是看着分量足,拿出来还能充充门面——今儿原本说要出门,我才戴上,结果又不必了,我也懒得再拆卸。”
丫鬟取了钥匙,打开门上铜锁。花魁扶着绯月的手,抬步迈过门槛:“进来说话吧,水芸,你把东西放下,回去告诉我娘,我和盛姑娘剪好窗花,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