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告诉你,今儿下午都要忙碌着打扫,少不得尘土飞扬,仔细弄脏了你这身衣裳。”
盛秋筱才又拿过剪刀,无需叠样子,径直在红纸上动工:“罢了,罢了,看小姐为了哄我出去,都学会了蒙骗人这一套——冷香阁的下人勤快,日日都要扫灰擦洗,哪里需要攒到今天。且看夫人允不允吧,只是奴婢还想求一求小姐,放我片刻空闲,去看看锦书。”
气氛稍稍凝滞,小阁主扯扯唇角,似是冷笑一声,只管低头饮茶,州来山庄送进的铁观音凉到刚好,甘香微酸,回韵含涩。“难为你总念着她,秋儿,她总爱说自己无妨,你就尽管相信,一味地过度关切,无异于揭人家伤疤。”美人鬓边琉璃明亮,抬眸如是道。
许锦书在后园外弹了几日的琴,沈渊知道,她是要缓解心中愧疚,可自己也从未苛责什么,何须来的这样一出呢?
“她的确可怜,但是天下可怜人又不止她自己。我明白,难为她了,新年人人高兴,偏生她的心上人刚刚去了,是哭是笑都不成。”小阁主搁下茶盏,也拿过一张红纸,慢吞吞展开,指尖在其上轻划:“你且告诉我,我放你去见她,你准备说点什么?”
花魁指甲染着蔻丹,红艳艳几乎融为一体,只是调和进了碎金箔,色泽上更为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