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个灶头,她也懂得分寸,从不为着自己打牙祭,是以也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。盛氏同许氏一般,于饮食上并无挑剔,只做几样寻常菜色,再素净不过的炒银芽,还是秋筱自己泡了豆子发的;何嫂子炸了葱油,剩下小半碗,被她讨来做了酥饼,还有半棵新鲜白脆的菘菜根,用腐皮醋溜打汤,开胃又管饱。
先前从花魁房里出来,盛秋筱直奔偏院,许锦书没在自己屋子里,而是被温颜儿拉去琴阁,一身雪白裙裳在花团锦簇之间,显得格格不入。锦书脸上挂着盛开灿烂的笑,秋筱还是带走了她,回到安静的房间中,打开窗户通风透光,又点上炭盆取暖。
许氏坚持说,自己已经看开,感激盛秋筱挂念她,还肯过来看一看,还有那个春溪,虽被赶去做粗使丫头,住的却还是从前的屋子,为此,没少受到女子们奚落:“你没看到,她每天早出晚归,宁肯多做工,就是为了不和她们说话,可是哪里躲得掉呢?有几个素日被春溪欺负的,专门很晚才歇息,等着她回来才洗漱,就为了使唤她去打洗脚水。”
秋筱对这些事儿无甚兴趣,只是信了小阁主所言,或许琴师并不想再谈及胡人,情愿自己化解。于是她便顺着对方心意,只提出要为锦书绾发,梳个更华丽一点的高鬟髻。许琴师端坐镜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