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微风柔和,经过日头浸润,吹上人面颊时有种类似于温暖的触感,如同女儿家襟口衣摆镶嵌的风毛。到底数着红呢斗篷最华丽又漂亮,冷香花魁与盛秋筱人手一件,规规矩矩戴严实了兜帽,领了丫头上街去。
才出侧门,她们只可以坐在马车里,偶尔透过小小窗口的帘子,瞄几眼外面的风景。其实相比较之下,盛氏处境还算好些,并不一定要严格避嫌,甚至能够大方点,向过往行人抛去一个笑。
“枉我托大了,最后受拘束的竟是自己。”花魁解开兜帽,才看几眼景色便被丫鬟劝住,只得颇无奈向盛氏笑道“看起来,我像是一道出门令牌,除此之外便再无用处了。”
“瞧这话说的,若没有小姐这道令牌,哪儿有我出来透透气的余地?”盛秋筱很乖觉,主动拉过花魁的手,偎在身边像只小松鼠“可见真正重要的人,无论参与多少,都是必不可少的那一环。小姐带我出来,可想好了去哪儿?今儿除夕,楼中自然备下好粥点,糕团铺子自然不必去了,或者去瞧瞧胭脂水粉,还有时兴的料子?”
车厢里点着炭盆,盛秋筱粘上来,沈渊竟觉得有些热,不由得挪挪身子“哪里有这么多想头,中午夫人只同我说早些回去。咱们就四处转转,先到东边的街上去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