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,颜儿在前面楼上,一直在厅里,我看着呢,不会出事儿的。今天年三十,想必没有什么客人会留宿,我去求求夫人,等颜儿下来之后,让你们娘儿俩在屋里说说话,吃两杯酒,也算一起过年了。”
温嫂子喜出望外,对着水芝千恩万谢,大丫鬟俯身回礼,吩咐好了明早送走食盒,自己也赶着回去伺候阁主。墨觞母女用过晚饭,外面的花炮也放得正到最热烈时,沈渊兴致勃勃,养母便由着她去,自己却乏累了,唤丫头传热水,准备洗漱睡下。
另一头,花魁已然裹好斗篷,绕开人群在前门廊下小站,抬头瞧着漫天星火灿烂,连月儿都被生生压住了光辉。若从心而论,她才懒得在意冷香阁中,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算计,更不屑理会花牌花娘们的明争暗斗,宁愿如那才过去不久的漫长年岁,荒凉,寂寞,可是一眼能望到头。
身染寒症,注定了这一生无法纵情任性,时时刻刻最首要的都是活着。沈渊到底是西北女儿,骨血中流淌着自由,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,更不肯向谁低头臣服。新年的焰火燃烧之下,身边景象光华迷离,关于凌亦珩的所有记忆都如镜花一梦,醒时恍惚隔世。
她深信,他们之间毫无将来,至多是不堪重用的冷门皇子,对着坊间的风尘美人见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