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。尹淮安也执意假装听不懂客套,说这有何难,自己派人去接盛姑娘过来,她若愿意同席,就是宾主尽欢;若秋筱腼腆,或架屏风避嫌,或两个女孩家自去院里,都好商量。
“好了,淮安,咱们两个想见面又不难,怎么搞得好像久别重逢,非得豪饮三杯,以示庆贺似的。”美人早摘了兜帽,又卸面纱,笑意便再不受束缚,在唇角肆意生长:“我是担心,秋筱那丫头本来就古灵精怪,看见你我整日接近,保不齐就要想偏了去,那可就闹笑话儿了。”
“清者自清,况且她同你要好,怎么会看你的笑话。”州来庄主这边打着马虎眼,随即就招手唤来侍从,吩咐去山下寻冷香阁的车马,请盛秋筱姑娘进山庄作客:“再去告诉厨房,中午添上樱桃饆饠,再用鲜笋做个汤。”
再清冷的人,也会欢喜于自个儿的好恶被别人放牢牢在心中,樱桃饆饠本不难做,沈渊虽嗜甜,也过了会哭闹要点心的年纪,尹淮安却肯宠着她,在州来山庄,至少最近的十年内,沈家姑娘没必要急着长大.故而白云苍狗,许多人在生命中来往聚散,抛却父辈留下来的根基,对沈渊而言,尹淮安的分量甚至比离雪城还要贵重几分。
久居高楼不与人交往,她已经不太擅长抒发情感,也只剩下当着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