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精湛唱腔比不过好看的脸。如今自个儿花了大心血,犹只能冒着严寒、小心翼翼地献技,王文姬的遭遇也是一样就罢了,那两个以色事人的女子,凭什么就能好生坐着享受,身边奴仆环绕,还和州来庄主说笑自如。
瞧花魁那身衣裳,还有首饰发髻,实在素净过头,和面孔全然不相匹配。王文姬有时候也这样的,明知道自己长得好看,偏偏要穿上素色裙子,不戴什么钗环,到处招摇过市,就为了听别人都夸她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”。
侯子雨并非善妒之人,奈何心里憋闷太久,冷不丁又瞥见戏台边上,父母对自己冷眼相待,显然是不满意女儿心有旁骛。反观跟前的王文姬,明明也对那两个女子甚感兴趣,却装着毫不在意,仗着唱词少些,居然名正言顺地走神,来回打量对过也不会被察觉。
“淮安,这戏班子……你是从哪儿请来的?”冷香花魁经历过棠棣院,还是不难品评优劣:“你瞧那冯素珍,打从陈情起,就一直心不在焉,和刚登台时相较,好像整个换了人儿。梨园子弟凡开嗓,便得全神贯注,才不辜负师父,和身上那套行头,她可倒好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”
于州来庄主而言,区区小事不以为意:“你若不喜欢,就叫她下来,让他们换人来唱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