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浑说,我就告诉夫人,让你也去后院做丫头。”花魁娘子果断叫停盛氏的玩笑,不由分说将长柄铜勺塞进她手中,佯作冷脸:“这么好的荷叶鸭子,还堵不住你的嘴,那就多劳动些,我看豆腐煮得都差不多,你替我捞出来。”
秋筱到底没碰几口鹿肉,只将饱吸了汤汁的青菜用下大半,还笑说,人人都道冬天蔬果难得,姐姐饮食金贵,也只能吃些玉兰片、笋干之类,自己这般反而是占了便宜。
“你高兴就好,原是我们考虑不周,只怕委屈了你。”冷香花魁淡淡的,手上已经换成汤匙,舀着厨房新刚送来的粟米羹,加了新鲜板栗,糯甜消食。铜锅下炭块差不多燃尽,沈渊与尹淮安都没有唤人续上,只等它自己熄灭。再听戏台处管弦将歇,唱冯素珍的人却换成了那位大师姐,而侯子雨和班主夫妇都不见了踪影。
沈渊原本想拦一拦,说人家出门在外,谋营生想来也不容易,自己只随口提起,实在无需让小姑娘家面皮难看。可劝和的话还没说出口,花魁娘子就见台上戏子神色鄙夷,显然是有所不满,既然如此,她也懒得枉作好人,索性道一声是该惩罚,身为班主女儿还如此不懂规矩,再不好生教养,只怕将来闯祸,还要累及父母。
无论开口的是青楼娘子